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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刊丨南仁植专访:余热未尽献,老骥不偷闲
发布时间:2019-12-19 来源:千江高新

 
  时间的年轮,总会刻印下奋斗者的足迹。
  中国涂料行业60年,取得了日新月异、天翻地覆的变化,连续10年雄踞世界涂料产量首位,创造了世界涂料工业发展史上的奇迹。其中涌现出一批为中国涂料行业的发展作出杰出贡献、建立卓越功勋的行业元勋,他们用奋斗的智慧和汗水为中国涂料行业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粉末涂料的开拓者南仁植正是这样一位元勋,2019年他先后获得了“改革开放40年中国涂料行业影响人物奖”、《涂料工业》创刊60年“行业元勋奖”荣誉。
  今年12月17日,是南老师79岁生日。他的一生波澜壮阔,经历了四清运动、文化大革命、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带队,同时也是改革开放后国家第一批公派到日本的访问学者,是中国阳极电泳漆的元老,更是中国粉末涂料的开拓者,见证了粉末涂料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发展奇迹,也见证了新中国70年发展的恢弘壮丽。
  "我是个平凡的人,默默无闻的做些该做的工作而已。"编者初看到他时,他正在他担任技术顾问的华江粉末公司,与一群90后技术人员讨论产品研发问题,并不愿意做过多宣传。南老师生活简朴,自己穿厂服、住宿舍,吃食堂,而且什么都亲历亲为。
  “我不让他们给我搞特殊待遇,我是农民的儿子,什么苦都吃过。我也没有时间享受,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尽自己的能力去做一些事情,为社会多做一点有益的事情。”
  一个人做一点有益的事情并不难,难的是坚持一辈子。他1999年退休至今已经整整20年,却没有一天闲过,时刻在为粉末涂料事业奉献着。
  波澜壮阔的60年,他经历了怎样的风云变幻?粉末涂料有着什么样的前世今生?是什么让这位79岁的老人,在本该含孙弄儿颐养天年的年纪,却还在工作岗位上几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的为粉末涂料研究奉献着?让我们一起走进这位行业元勋,聆听他的故事。
  采编:朱毅
  来源:华江粉末
 
  见证历史:我是时代幸运儿
  问:南老师,首先恭喜您荣获“改革开放40年中国涂料行业影响人物奖”、《涂料工业》创刊60年“行业元勋奖”荣誉。“40年”和“60年”这两个数字,特别让我们动容。改革开放40年也是粉末涂料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40年,从您书里说1985年全国粉末涂料产量1200吨,到2018年已经是176万吨,您是粉末涂料行业的开拓者、推动者,对粉末涂料的发展,您有什么感想?
  南仁植:
  一、首先是感谢,感谢涂料协会、涂料工业杂志对我工作的认可,更感谢大家对粉末涂料这个行业的认可。我以前根本没有想到我40多年前开始搞的粉末涂料能发展到现在这么大的规模。
  我只是比较幸运,在我国从事静电粉末涂料的研究和生产方面属于最早的人员,至今还从事这个行业的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曾经的同事有的中途改行,有的退休后在家享受天伦之乐,有的已经离世。这是时代给我的机遇。
  1985年我请三位日本粉末涂料和涂装专家过来考察扬州粉末涂料发源地交流时,他们对我们作坊形式的粉末涂料生产方式感到震惊,觉得怎么这么落后。而经过粉末涂料行业33年的努力奋斗,2018年,中国粉末涂料年产量达到176万吨,占中国涂料总量的10%,占世界粉末涂料总量的的60%,成了世界第一生产国和第一消费国。
  二、荣誉更多,身上的担子也更重了,这是压力,也是动力。中国现在是粉末涂料第一大国,但还不是第一技术强国,还需要我们行业大家不断努力提高和创新,作为粉末行业元老这也是我的一份责任,尽管我马上就满80岁了。
  余热未尽献,老骥不偷闲,有些方面我自己做不了,也要为我现在工作的平台华江鼓励和培养更多的年轻人,更要抓紧时间跟魏育福总经理一起编写《粉末涂料与涂装技术》第四版,把这本书、这份事业传承下去,在有限的生命里尽自己的能力为行业做一些实事。

  问:您是什么时候开始从事粉末涂料的研究?能跟我们讲讲当时的情形么?
  南仁植:我是1964年从吉林大学化学系毕业后就到化工部天津化工研究院从事涂料的研究,开始前五年搞的是阳极电泳,在这方面我也算是元老,1978年得了全国科技大会奖。当时搞完了阳极电泳再搞新的产品就没有原材料(阴极电泳原料需进口)了,没办法继续。然后改成了军工船舶涂料,1969年响应党中央号召支援三线建设,搬迁到甘肃兰州,离海远了船舶外用涂料不能搞,我就筹备新项目,开始粉末涂料的研究。
  静电粉末涂料与涂装技术的研发是从1974年开始的,起因是世界上最初开发静电粉末涂装设备的法国SAMES公司,带涂装设备参加我国的法国工业展览会,会后把参展的静电粉末喷涂设备留给我们单位(兰州)化工部涂料工业研究所。从静电粉末喷涂设备受到启发,我们开始查阅文献资料和进行调研,申请“静电粉末涂装环氧粉末涂料新技术”化工部重点科研项目。1976年化工部涂料工业研究所、沈阳油漆厂、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三单位共同承担该项目,成立了科研、生产、使用单位三结合的攻关小组,共同完成了化工部的“汽车配件用黑色环氧粉末涂料”攻关项目,并获得1982年化工部科技进步三等奖,但是当时没有真正得到工业化的推广应用。
  问:您提到您1964年于吉林大学化学系毕业,这方面我特别想了解,60年代初的大学及化学系是什么样的?师资教育、学习环境、学生的状态如何?
  南仁植:我是1958年从农村考上的吉林大学,报考的时候还叫东北人民大学,拿到的通知书变成了吉林大学,因为1958年各省都成立综合性大学。东北人民大学是国家1952年进行院系调整,将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燕京大学等院校的一批知名学者调入成立的,是建国后我们党亲手创办的第一所综合性大学。
  当时的吉林大学还是东北的唯一老资格的综合性大学,我学的化学系高分子专业也是全国有名。后来的全国自然科研基金的主任唐熬庆是我们当时的副校长,是世界有名的量子化学专家,是院士。我所学的高分子专业教研室主任是中国科学院长春应用化学研究所的副所长钱保功,也是一个院士,院系师资实力很强。
  化学系当年毕业生有200多人,我也算是高才生,论文得了满分5分(总共10个人)。当时大家都满怀理想抱负,后来确实也出了非常多的人才。学生毕业分三档,一档是留校和到科学院,二档是到部属研究单位,三档是到工厂,我毕业后分到了化工部天津化工研究院从事涂料研究工作。
  问:64年的涂料研究是什么情形?六七十年代上山下乡等一系列变动,涂料研究工作是否受影响?1969年10月响应党中央号召支援三线建设搬迁到兰州,是什么样的情形?
  南仁植:
  一、当时国家的整体水平非常落后,研究都要靠自己。
  我大学毕业到我们单位时,有将近1000人,但是工程师不超过10个,没有什么专家带。当时天津化工研究院物化研究室40来个研究人员,就只有两个主任是工程师技术力量很薄弱,早一点的也就是61年、62年毕业的,根本没有老资格的工程师带我们,一切研究都要靠自己努力。
  二、我们这代人经历的运动很多,我做为研究人员什么都经历了。64年就开始搞“四清”阶级斗争,66年开始文化大革命,直到七几年才结束,69年搬迁到甘肃兰州是因为工业与国防项目要支援中西部三线建设,靠山隐蔽,深挖洞,广积粮,备战备荒。
  69年兰州的生活非常艰苦,同时我们还要上山修战备公路、种树,地下挖防空洞和防空壕,备战备荒。当时西北粮食也紧张,我也参加了引进黄河水灌溉工程,到沙漠地浇黄河水种地,水一浇就从缝隙里哗啦啦流走了,但是浇得多了也就有了改善,几十年后现在那已经变成粮川了。当时不理解,国家粮价为一角/斤,我们种的粮价是2元/斤,贵20倍,单位作为政治任务办农场,知识分子下农场锻炼3个月。1974年知识青年下乡,我作为文化大革命后发展的首批党员,到戈壁滩知识青年带队支农,整整6个月。能用于科研的时间较少。
  三、机会给有准备的人。这些经历,一方面,确实使得我荒废了不少时光。但也磨练了我吃苦耐劳的品质。现在是什么苦都能吃的了,不像现在的年轻人。
  过去没有太多娱乐活动,大家平时就打牌、拿个小板凳看露天电影。但那个时候我自己还是想着干点事业,每个人一天24小时,8小时工作,8小时睡眠,只有8小时自由时间。别人玩牌或看电影我就坐着看书,抓住一切机会学习。我们单位外文资料里,日文资料挺多,我就开始自学日语,我是朝鲜族本身会韩语,学起日语来语法类似容易些。
  做研究工作,不懂外语是不行的。我大学一二年级学的俄语、三年级学的英语,大学毕业后自学的日语、之后又学习了德语,不管什么环境学习从来没有丢掉过。
  1978年改革开放后,全国选拔35~50岁的访问学者,单位审查推荐,自己报名参加全国闭卷统考,我报考了,考前借了唱片机和唱片突击学了一个月的日语口语。当时整个甘肃省合格的只有5个,整个化工部合格的只有7个,我是其中一个。而且他们都经过学习班学习,只有我一个是自学的。当时大家的外语水平很低,特别是西北的日语水平更低,我也遇到好机会而已。
  问:考上后1980年您做为国家第一批访问学者公派到日本,当时是什么情形?当时中日涂料研究和涂料发展的差距如何?1994年您又再次以高级访问学者公派日本,是什么情形?
  南仁植:当时根本不知道去日本能学什么,也不知道到哪里学,一切听上面的安排。我被分到了山形大学研究生院,带我的是一位第二年将退休的老师,搞塑料加工的,和粉末涂料一点关系都没有。当时教育部也不要求我们拿文凭,好在我的老师和其他学校一位搞涂装的老师熟悉,我的论文最后得以在色材学会志发表。
  第二年老师退休后换了一位搞高分子的,和我所学相关,但是和涂料依然没有关系。在粉末涂料专业这块,更多的是自己做研究。当时日本在粉末涂料这块走在前面,较多的杂志资料,我后来编著的《粉末涂料与涂装技术》不少资料都是从日文杂志积累的。
  留学日本,更多的是增长见识,学习些实验手段、研究方法,真正关于涂料的不多。当时我真正见识到了我们国家的差距,闭门造车是不行的,必须改革开放,也认识到自己要加倍努力,为国家的发展尽一份力。
  1982年回来,1985年我请了三位日本的涂料专家到我们单位讲课交流。同时还邀请三位粉末涂料与涂装专家到最早生产粉末涂料的江苏江都县华阳化工厂等进行参观交流。粉末涂料中日开展2次交流会,以及在苏州进行的亚太地区涂料方面的国际交流会,我都是主要组织者。
  当时全国开始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和设备,无锡造漆厂1985年首先从英国曼德公司引进300吨/年粉末涂料生产线。中国粉末涂料也是从1985年真正开始发展的。
  1994年我以高级访问学者身份公派日本到东京工业大学有机材料系从事研究工作,当时的院系和涂料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他们的先进设备可以自己操作,我结合我们单位的聚氨酯项目,在那边自行展开研究,呆了半年。10年时间我国粉末涂料产量,从1985年的1200吨,1995年增加到4.3万吨,增张了30多倍;


  粉末涂料:争分夺秒,没有一天闲过
  问:我和很多粉末涂料人一样,对粉末涂料的了解,都是源于您的《粉末涂料与涂装技术》,您编这本书的初衷是什么?期间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南仁植:
  当时是应化学工业出版社之约,做为《工业涂料与涂装技术》系列丛书18册的一册进行编著,之前《涂料工业手册》、《涂料制造技术》里的粉末涂料部分也是我写的,但《粉末涂料与涂装技术》是第一本单独写粉末涂料的。希望自己多年的研究积累,能对国家的粉末涂料与涂装技术发展有所促进。
  困难方面,首先那个年代资料积累很困难,都是一点点的积累。同时《粉末涂料与涂装技术》这本书第一第二版时我还不会电脑,都是手写的。第三版我就开始学了电脑。但是当时出版社没有给我电子版的底稿。很不方便改,格式和页数都对不上,自己还要一页页翻书核对,整整100万字。


  问:2000年第一版出版到现在,已经快20年了。我们系统学习粉末涂料与涂装一直是看您的这本书,只是版本不一样。我2010年入行是看您的书,现在9年过去了,大家入行还是从您的书开始学习,您是我们粉末涂料人的领路人,对此我们非常的感恩您。不过我有个疑问,粉末涂料有很多从业者,为什么没有其他的系统著作呢?
  南仁植:之前立邦的一位总工,40来岁,也说是看我的这本书长大的。对此,我既感到欣慰,又感到非常紧迫。
  一、写书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情,投入产出比让大家不愿意写。
  20年前写书的时候稿费是1000字30块钱,20年过去了现在还是1000字30块钱,虽说卖出一本书可以获得一定提成,但是相比于要投入的时间和精力而言是远远不够的。写这本书,粉末涂料是一个方面,还涉及原材料的大量数据,还要有涂装,涂装方法、涂装设备、涂装工艺。需要大量的写作,大量阅读,每天要投入十几个小时,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写。在粉末涂料行业,除了我以外,有人写过《粉末涂料用树酯》一本,后来退休没有从事这项工作;还有粉末涂料学会两位秘书长分别组织写了一本“粉末涂料与涂装工艺学”,后来他们离职后不考虑后续。
  二、这本书是我一辈子的积累。
  我国粉末涂料的发展变化非常快,你看第一版序言,1998年开始执笔时总产量还不到8万吨,只占世界粉末涂料总产量的1/10。到第二版2008年时候总产量已经达到50万吨,占世界总量40%,第三版2012年底104.5万吨,占世界总量50%;粉末涂料行业相关技术、上下游的生产数据、应用数据等都需不断更新。
  我退休后20年一直在粉末涂料第一线做工作,不断的积累,写了近20本粉末涂料相关书籍,其中最重要的就这本《粉末涂料与涂装技术》第一版到第三版以及正在编写的第四版,我每天都在完善补充,退休20年没有一天闲着的。它本身是有一个高度在的。
  三、传承下去
  我已经79岁了,不知道还能工作多少年,《粉末涂料与涂装技术》第三版出版到现在已经快6年了,我目前在和我的弟子魏育福(华江粉末总经理)合编第四版,之后我就把这本书的版权传承给他,把这份事业传承下去。
  问:您1999年退休后一直在企业从事粉末涂料生产和技术指导工作,别人可能都是含孙弄儿颐养天年,而您20年如一日兢兢业业的为粉末涂料研究奉献着,是什么动力支持着您?
  南仁植:
  一、我是个平凡的人,粉末涂料是我未竟的事业,是我的一份责任。
  二、粉末涂料发展和变化很大,产品更新换代,形势变化很快。我能有所成就,能出一些著作,一个是自己的努力,一个是自己有个平台。比如写书会涉及很多标准和资料的问题,在单位里还可以有条件查,所以我得在企业上班做为技术顾问。
  三、粉末涂料也是我的兴趣之所在。我不喝酒不抽烟不打麻将,有时间我就查资料学习。每天阅读写作,思维更清晰,脑子更活跃,反而没那么容易衰老。
  要做点事情,一定要比别人多付出,一定要有坚持和奋斗精神。
  问:您对粉末涂料未来的发展如何看?2018年中国粉末涂料占涂料总量10%,您觉得还有多大的上升空间?
  南仁植:一、在粉末涂料的涂装应用上,中国是走在世界前列的,不过仍有较大发展空间。日本1000万吨涂料里3万多吨粉末涂料,我们是1800万吨里176万吨将近10%,3月份参加中国涂料年会时德国代表做报告,根本就没有提粉末涂料。不同国家对涂料环保问题的处理方法不一样,日本在溶剂型的处理和回收上肯花钱搞回收,环保也做的很好,他们的粉末涂料发展很慢。
  在我国粉末涂料的应用是从家电开始,扩大到在建材和一般工业方面的应用,这三大类占粉末涂料总产量的71.1%,但是在农用、工程机械及汽车上应用比例只占6.0%。发达国家的粉末涂料在汽车行业应用比例在10~15%,而我国用于汽车上的粉末涂料用量连2%都达不到,仍有较大发展空间。
  二、粉末涂料即将面临产业升级换代
  人们对高品质涂料的需求不断提高,劳动力价格也日趋昂贵,在我国粉末涂料产能过剩的情况下,产业升级换代很快来临,没有技术储备、生产环境差、装备落后、规模小的企业进行结构调整是必经之路。
  我国是粉末涂料生产和消费大国,但是还不能说是粉末涂料生产的技术强国。粉末涂料生产设备的环保水平和智能化方面水平较低;高档粉末涂料所占比例很少,不到1%;特殊性能产品的研发能力和技术水平上,跟发达国家的水平上还有一定的差距,还需要在不断努力提高和创新。
  问:您现在是广东华江粉末的技术顾问后,主要做了哪方面的指导工作帮助他们提升技术水平?
  南仁植:一、首先是帮助他们提升金属粉绑定技术。我一手把绑定技术负责人带了出来,与他们一起进行了绑定设备改造,同时还指导改进了绑定产品配方、工艺及管理机制。华江的金属邦定技术有了长足的进步,成为了公司的一个重要利润增长点,3年多来没有出现大的质量事故。
  二、指导华江研发出两款氟碳粉末涂料产品(热固性FEVE和热塑性PVDF)。在这方面我们处于行业领先水平。
  三、培养了3个年轻弟子。他们年年在涂料年会、氟硅年会有论文,很为我争气。我也协助华江进行标准的编写与修订等。
  四、我与华江渊源颇深。华江总经理魏育福在化工部涂料工业研究所就是我的徒弟,公司主要领导人李会宁和刘辰泽也都是原研究所同事。华江前身千江粉末是我牵线撮合成立的。华江与加拿大皇家科学院祝京旭院士的合作,也是我牵线认识的,他们共同成立了国内唯一一家粉体研究院西敦千江粉漆科学研究院。
  以刘小峰董事长为首的公司领导给我创造很好的工作、生活和学习的平台,这个平台对我来说确实是发挥作用,三年半以来踏踏实实的做了不少工作,在华江的工作内容很充实,所做的工作对企业的发展能起到一点作用。对我来说,在这里工作我也收获颇丰,心情舒畅,身心健康,又很幸运地2019年我就获得了两个大奖。
  奋斗精神
  问:您个人平时有什么爱好?
  南仁植:我个人很喜欢听音乐,自己平时用手机在播放,也爱旅游照相、养养花等。除此之外我也很喜欢看书,想看看小说,但是根本没有时间看。
  兴趣爱好有,但是时间就那么多,兴趣也要为了自己的主业服务。所以我的主要精力和时间还是用来看专业书,经常看看专业杂志给自己充电。看到什么我就把它记到笔记本里,动手写上一遍自己就记下了,为此我积累了大量的笔记本。
  《粉末涂料与涂装技术》第四版2020年7月就要交稿了,所以除了华江的技术参谋工作,我其他的时间主要就是查资料更新完善这本书。


  问:和您接触,感觉您生活特别简朴,自己穿厂服、住宿舍,吃食堂,什么都亲历亲为,很少假手别人。您这个年纪,往返广东也是一个人么?
  南仁植:是的,华江给我安排住宿和接送等我都不同意,凡是我自己能做的我就不愿意麻烦别人。退休前在单位也是这样,我当上总工兼副院长,当时出差可以用小车接送,但我们当时坐1块钱的公交车就可以解决,我就坚决不要小车接送。我能当总工和副院长也是机遇,实际上谁也可以当,只是因为名额限制不能当而已,但是并不表示我比别人就优秀了多少,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心。我一直坚持平常心态,在分房子,调整工资等都不搞特殊化,抱着能上能下的平常心态升迁问题,退休第二天到南海粉末厂开始退休生活。
  我的人生基本原则是决不拿烫手的钱,自己付出多少就拿多少,不占别人的便宜,不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在职期间没有占公家便宜,也没犯受贿等错误。
  问:我觉得习总书记说的忠诚、干净、担当的品质,就是说的您这样的。对我们这些90后00后粉末涂料人,您有什么想嘱咐的么?
  南仁植:
  一、大学毕业后前五年特别重要,做研究如果前五年不能稳定下来做出成绩,就很难有希望了。去哪个单位如果感觉不合适第一年就赶紧换,要踏踏实实的为来将来打个基础,不要稀里糊涂,不要好高骛远。
  二、要有理想抱负,忠于事业、忠于理想、忠于信念。
  三、要做事情,一定要比别人多付出,要比别人能吃苦,不是一天,不是一个月,而是一辈子。
  后记
  每次和南老师聊天,都会被他的真诚、质朴所感动,更被他身上那种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的精神所鼓舞。
  地上原本就没有路,是南老师这样的行业元勋为我们走出了一条路。回望他们留下的足迹,就会发现路原来可以这样走,发现行业元勋的足迹里更多的是我们忽略的平凡和伟大、修炼和养成。
  南老师给我们展现的是一种品质——忠诚、干净、担当,是一种奋斗精神——日积月累,水滴石穿。
  今日之中国,正行进在新的长征路上,跨越复兴路上的“雪山”“草地”,攻克追梦路上的“娄山关”“腊子口”,需要我们新一代接过这面奋斗的旗帜,传承这份精神,用我们自己最朴素、最无华的行动,铺下民族复兴之路的块块基石,谱写属于我们新时代的英雄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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